“嘶······”
···”···
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温以沫脑袋传来,杂乱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的交替闪过。
好一大会才缕清楚,原来是她在晨跑时被车撞到,出了车祸。
忽然耳旁传来一男一女的争执声音打断温以沫的回想。
“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,她不碍事,你不要动她!”男声语气不善的道。
随后激动的女声响彻整个病房:“你以为我想动?要不是她差点发现我们的事情,我怎么会要除掉她!”
“小点声音!”男声败下阵来,还是非常生气:“那你也不能开车撞死她啊。”
忽然之间温以沫如同掉进冰窖,满满的不可置信,想要睁开眼,却没力气支撑眼皮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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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道男声,就算她死都不会忘记,是林峰,结婚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丈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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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堂姐来家里做客,她在厨房忙活一番端着菜肴出来,却撞到堂姐在林峰腿上。
当时她就惊了,怒气瞬间点燃,她质问,结果林峰解释说堂姐不小心摔了一跤,倒在他腿上的,堂姐也尴尬的起身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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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林峰说工作上还有些事,便离开家去忙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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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姐是名小学教师,说猛地想起下午还有课,也匆匆走了。
留下温以沫一人,面对着一桌子菜肴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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怒火,悲凉,委屈,涌上她的心头。
就算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是怎也知回事了么道。
林峰自从去了忙工作,接连几天没有回来,她就算想找林峰质问,也没有机会。
病房里另一道女声就是她的堂姐,温晴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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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得去跟警方说,这事不要在调查下去了,再查下去,我们二人都吃不了兜着走——”温晴柔瞥他一眼,眼神阴鸷,“万一查到我身上,那当年你杀温子轩的事,我可给抖出来,你要清楚,现在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谁都跑不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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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峰眼底的惧意深邃,捂住温晴柔的嘴巴,恼怒道:“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还提那事做什么!再说,要不是他撞到我们俩正在一起,怎么可能会杀他,最后虽然是我杀的,你也逃脱不了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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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温晴柔,她的好堂姐亲自开车要撞死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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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子轩······子轩,她的亲弟弟,二十年前,家中父亲摔了一跤,没有医药费,子轩跑进城来找她借医药费。
当时她在报社上班,完全不知情,下班时,见堂姐神色匆匆从她家小区出来,喊她说话,她头也不回的跑了。
而林峰去了公司,一去就是三天,不曾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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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,她母亲找上门来,问子轩怎么还没回家,她才知道子轩来找她的事。
子轩消失了,后来搜寻,在老家附近的山沟沟里,找到了面目全非的子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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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几句话,信息含量太大,温以沫脑袋里想被雷劈到,炸裂开,耳朵嗡嗡作响,心脏一阵绞痛,开始剧烈的跳动,呼吸急促。
林峰跟温晴柔的奸情竟然长达二十多年,难道,从二十年前,结婚开始,俩人就勾搭一起了?
杀死了她的弟弟,现在又要开车撞死她,目的就是为俩人奸情掩人耳目不被发现。
温以沫强撑着怒意,坐起身来,盯着眼前这对拉拉扯扯的狗男女,眼神,如刀似剑——
病床边上的心电图发出激烈滴滴报警响声。
响滴警出。滴激声烈报
这响声把林峰跟温晴柔的注意力引了过来。
“你,你怎么醒了。”林峰看到温以沫愤怒的眼睛,眼神飘忽的道。
温以沫深吸一口气忍住愤怒和气到抖动跟筛子似的身子,冷笑着:“怎么?很不希望我醒过来?”
“巴不得你死了才好······”温晴柔肆无忌惮的开口,眼里闪过一抹浓浓的嫉妒。她看着躺在病床上,羸弱的病态美人,嫉妒升腾而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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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以沫即便是未施粉黛都如此眉清目秀,惹人垂帘的。而她只能靠扑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粉底,才能勉强遮盖住她脸上斑驳的细纹,若不是自己在温家的地位比她高,只怕,林峰也看不上自己——
“我弟,子轩是你们杀的?我落得这个下场,也是你们的杰作吧······”温以沫字字珠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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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峰一怔,他没想到温以沫能这么淡定如常的陈述出这些事实,眼眸一沉,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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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,温以沫的身子,还是不住的颤抖:“林峰!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结婚后共同生活二十年,林峰在广告公司工作,平时对她还算不错。
尽管现在年级大了,沟通少了,年青时,山盟海誓甜言蜜语浪漫可一样没少。
林峰沉默了,温晴柔在一旁嫉妒的快要发疯,她就知道林峰会犹豫,当即恶狠狠的开口:“可不止你听到的这些,还有你的几次流产,到后来的终身无法生育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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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以沫用尽全部力气支撑起来的身子,在这瞬间,猛然倒塌,身子向后倒去,呼吸急促。
温晴柔朝林峰急急的开口:“快动手,不然这破机器总是响,会把大夫引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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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峰一脸阴狠的靠近温以沫,从她后面抽出枕头,“你也别怪我,如果你不知道这些事,我还会留着你当个暖床,顺便伺候我父母,但现在你都知道了,要留下你是不可能的,我跟柔儿的事情,谁都不能知道,不然,破坏婚姻的罪,可是会让我跟柔儿进牢房的,你要怨就怨你自己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这一番没有一丁点感情话将温以沫打入了地狱,原来她的作用就是给林峰当暖床和伺候他父母的。
她绝望的同时心里又止不住一阵阵的凄凉,眼泪止不住的摇头:“不,不林峰,你不能这么对我。”
原来一直自认为美满的婚姻,竟然是这俩人的遮羞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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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逐渐逼近阴着脸的林峰,温以沫忽然感到了恐惧,奋力扭动着头部挣扎,但刚出车祸醒来的她身体虚弱,根本不是林峰的对手,只能张大嘴呼救,最后被枕头堵住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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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率成了一道直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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